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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6·金苹果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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雌鲸湾06·金苹果

&esp;&esp;今天是周五,又逢高中部下课,身边来来往往都是大姐姐,穿着一样的制服,视线范围内尽是黑色的裤腿和风衣衣摆。伊敦刚下车,没站一会儿就转过身,绕到图坦臣身边,抱住他的大腿,声音软软道“爸爸抱。”

&esp;&esp;“这儿人多,抱一会儿吧。”白马兰毫无防备,差点被图坦臣收拾的出行包坠个趔趄。他往里塞了外套和帽子,还有宝宝防晒霜、驱虫喷雾、消毒液、湿巾、纸巾、遮阳伞乃至于儿童绘本、毛绒玩具、餐具和小零食,实在是沉得打手。而且他既然带了这么多东西,为什么不能背个双肩包呢?白马兰摆弄着包带,觉得这种设计很不合理。

&esp;&esp;老管家德尔卡门将车钥匙交给学校门岗的管理人员,转身时,白马兰已提着包等待许久了,迫不及待要将这重物脱手。不论如何成长,德尔卡门总能在她身上望见些过去娇纵所致的遗影:杠铃是可以举的,杂物是不可能拿的,美食美酒是可以品鉴的,橄榄和长枣是分不清的。而年幼的伊敦小姐几乎是妈妈的翻版。

&esp;&esp;开放日的活动从十点开始,欢迎仪式后是学校介绍、课程信息和校园参观。伊敦的兴趣被观赏园林内的装置艺术和人物雕像吸引,她搂着图坦臣的颈子来回转身观看,还有负责志愿者引导工作的大姐姐跟她打招呼,摸摸她小脸。去往报告厅的一路上,伊敦都很开心,进入室内又可以和其她小朋友聊天,直到有老师开始讲话,她才想起白马兰,便牵起图坦臣的手,问“妈妈呢?”

&esp;&esp;报告厅的门没关,望着端起餐盘义无反顾走向茶歇区的白马兰,图坦臣无奈地叹了口气。她昨天回来时已经很晚,大清早又起来与人通讯,随后通过德尔卡门了解伊敦最近的学习情况,还谈论了一些业务上的事,图坦臣准备的早餐她只吃了两口,秘书就又将办公室的电话转接至家里书房的座机,她皮笑肉不笑地拿起听筒,说‘早,这位先生。对,是我,埃斯特·佩纶尼斯·普利希。没好的一天又开始了。’

&esp;&esp;“妈妈去吃零食了。”不在规定时间内用餐就是吃零食,图坦臣不希望伊敦在这方面拿埃斯特当榜样,于是道“妈妈总是偷吃,妈妈是大馋猫。”惹得伊敦一阵欢笑。

&esp;&esp;介绍学校情况和课程信息时只需要家长在场,年轻老师进入会场,带登记后的孩子们去参观校园。伊敦这样的年纪,情绪变化很快,来时还有些害怕,这会儿已经兴冲冲地跑去找白马兰,脖子上挂着手写的名片卡,说要跟老师和同学们去玩,德尔卡门提着她的小水壶,背着出行包,在五步之外的位置跟着她。

&esp;&esp;吃完餐盘中最后一份鹅肝寿司,白马兰接了杯花草茶,兴致缺缺地走回会场。登记名单时,图坦臣写下伊敦的全名,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普利希家的男人,老教母的侄子,白马兰的未婚夫。他在会场的最后一排坐着,聆听校史馆馆长的发言,身边并没有挨着一个人。米白色的外套在视觉上显得如此柔和而模糊不清,他的形体呈现出古南欧风格的典雅与规律,近乎于俗世男子可达到的理想化。

&esp;&esp;“伊敦的年纪要往小了算一岁。”白马兰站在他身后,靠着椅背,用手指蹭蹭他的脸颊,道“我不希望她这么早就住宿,你觉得呢?”

&esp;&esp;“那么你同意将她送去姨母那里么?晚上我会接她回来。”图坦臣把脸偏转细微的方向,“伊敦渐渐大了,如果你认为她不能总和爸爸呆在一起,那你就该多回来陪陪她,而不是把时间花在那些死有余辜的罪犯身上。”

&esp;&esp;“我在考虑。我需要一个过渡。”白马兰的目光在会场中游离,看见角落中的副校长。那是位极富魅力的成熟女人,口唇端庄,朗硬俨如石刻,双目黑白分明,锐利似鹞子。她眼界颇广,仪态磊落,双鬓星星,在察觉到白马兰的目光后不动声色,只是回望她这曾经的得意门生,微笑着颔首示意。

&esp;&esp;“埃斯特,是你不想让普利希家族的长辈照顾伊敦,又觉得我无法在精神层面引导她。你不需要过渡,你只需要考虑清楚究竟该怎么办。”

&esp;&esp;“照顾伊敦。”白马兰饶有兴趣地重复他的话,说“我十二岁的时候,和姐姐们一起回宅邸,枪手就站在大街上,子弹擦着我的头皮飞过去,现在还有一道疤。如果不是安东叔叔和德尔卡门,我们三个都死了。孩子们身边没有危险时,普利希家族的长辈就是最大的危险。”

&esp;&esp;“但你还是平安长到这么大,继承姨母的监禁业务。”图坦臣侧过脸来望着她,“你会成为普利希家最权威的长辈,你不也觉得自己很会照顾孩子吗?”

&esp;&esp;“是的。可说到底,这女人出身普利希家族,某种程度上来说,她的人生基本上在十二岁就定型了,似乎没有特别多的选项,你说呢?”

&esp;&esp;并不是用第三人称指代自己就会使表述显得客观。图坦臣望着她,不怎么能感同身受。如普利希一般具有秘密结社性质的家族,通常以对后嗣的抚育和培养为要务。传授经验、引领方向的是老教母,参与决策的是以女性成员为中心的数个小家庭,再外围是她们的情夫,然后是独身的成年男性。若非与她婚姻,图坦臣本不可能跻身家族的核心圈,但也正是为了与她婚姻,图坦臣刚念一星期大学,就被送去一对一授课的奶爸学校,只为迅速赶上她的人生进度条。

&esp;&esp;“但不管怎么说,没有你就没有我。”图坦臣搭上她的手背“我同你在一起,埃斯特,我听你的安排。”

&esp;&esp;“看吧,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——sap;s影业不需要你太费心,遵循原有的路径就可以了,我早已完成了资源整合,你只需要拿来用。”白马兰俯身吻了一下他的脸颊“前进与开拓是女人们的事,你要做的是照顾好我们的金苹果。保护和守卫才是男人们的事业。”

&esp;&esp;女人的热望是理想,男人的热望是野心。白马兰在这所高地女校成长起来,不能对她的价值取向报以过高的奢望。“你当初怎么没在电影工业多包养几个情夫,好让而今的我能更省心,更专注于家庭呢?”图坦臣的口吻中透露着嘲讽,这是他作为未婚夫的权利。白马兰笑着认下,纡尊降贵地低头,吻他的手背。

&esp;&esp;“我还是得说。有时我不喜欢你的语气,埃斯特。你的观念太保守了,你总认为没有男人能克服基因的缺陷,没有父亲能像母亲一样爱她们的孩子。”

&esp;&esp;白马兰抬起头,眼窝的褶皱深邃,琥珀色的眼瞳宛如某类奇珍。“你错了,埃斯特,我对伊敦的爱并不比你少。她在你的胞宫里慢慢长到足月,在我的臂弯里慢慢长到学会行走。如果我不知道怎样的决策于她成长有益,那么我会请教妈妈,请教姨母或者德尔卡门。”

&esp;&esp;学校情况介绍完毕,接下来是咨询环节。报告厅的门敞开,环境变得嘈杂起来,陆陆续续有人离开,也有人入场。

&esp;&esp;“你是伊敦的母亲,你有更重要的事。你说你的人生没有多少选项,可你得向她证明,在有限的选择中,你的人生无论成败,都并不为她左右,你的决定无论导向何方,都只出于自己的意志,不曾也不会为她妥协,她因此不必为母亲人生中任何可能的挫败和创伤承担责任。她是自由的,因为你是自由的…可能也不会特别自由,但关于限度的问题得等她大了再说。”

&esp;&esp;图坦臣伸出手,捋顺白马兰的鬓发“照顾孩子的生活是父亲的天职,支持丈妇的事业是先生的天职。我是你的未婚夫,埃斯特,我希望你接纳我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,将我也列入普利希家族的核心圈。我希望你能对我有信心。”

&esp;&esp;如果连母爱都会破产,那这世上的一切都会变得滑稽。妈妈对她说,图坦臣是普利希家族最好的男孩儿,是不死的阿喀琉斯,敢于为母邦参战的男英雌。他的母亲是如此伟岸、温柔又无坚不摧,从他还是婴儿时,就用温暖、耐心且完整的爱浸泡他,沐浴他。

&esp;&esp;这世上没有使人刀枪不入的冥河之水,那只不过是妈妈的爱,是创造所有感情的底本。图坦臣是被母亲和姐姐们保护的小虎鲸,全然无辜且不曾受累,因此骁勇善战,能击败所有俗世的战士。妈妈说,图坦臣会像他的母亲爱他一样爱你,这就够了。哪怕他注定要死在特洛伊,注定要被伪装成爱的论断、利用和折辱射中,那也都不再重要。

&esp;&esp;“我怎么会对你没信心呢,图坦臣。”白马兰的眉头微微蹙着,这使得她集中的纵向五官更加清晰分明,为浓黑的发色衬托,利如刀尖。“抱歉,我太保守了。我比你大七岁,图坦臣,我太‘老’了,理解不了你这样年轻、独立的小伙子,但我对你有信心。”她无奈地歪了下脑袋,笑了出来“抱歉,我成天和罪犯打交道。面对的都是艾德蒙这种人,让我焦头烂额,你知道他的,that&esp;ldg&esp;hog(那头肥骟猪)”

&esp;&esp;“文明点。”图坦臣受惊地掀了下眼皮,环视周围,道“注意场合。”

&esp;&esp;白马兰故意逗他玩,摊手请示道“that&esp;castrated&esp;ale&esp;piglet?(那头被阉割的小公猪)”

&esp;&esp;听上去好了一点,但好得有限。图坦臣勉强点头,说“像养猪产业峰会有关科学管理和疾病预防的学术讨论内容。”

&esp;&esp;她们笑了一阵,白马兰看了眼腕表,时间差不多了。她俯身在图坦臣脸颊上亲了一口,道“我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处理,不会很久,应该吧。或许你先带伊敦去元勋酒店。”

&esp;&esp;“我们等你一起吃午餐。”图坦臣虚揽着她的腰,低声说“我爱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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