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楔子:工作室(2/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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羽化成蝶楔子:工作室

路易曾经也想画出粗冷y派的作品,但不论他怎麽尝试,最後总是不对味,少了点什麽,有种小孩y要穿大人衣服的尴尬感,於是最後他放弃了。这样说好了,他放弃改变风格,但仍持续尝试,要他放弃跟画画有关的事情,就跟b迫他不能睡觉一样残忍,甚至更甚。

萧信诚被分配到整理另一个空间的工作,颜清没有定下任何收拾标准,只要求他必须跟路易在同一时间抵达工作室,负责开店、日常清洁和整理当日预约名单。

萧信诚习惯提前约十分钟抵达,一开始路易看见他早早在门前等候,还会惊讶地确认时间,现在只会慢悠悠地晃到门前,一点也没让人等的歉疚感。

「早啊。」路易一边打呵欠一边说。

「早。」

路易打开铁门,在玄关踢掉鞋,略长的k管盖过後脚跟,微妙的长度,不致於沦为抹布般的处境,又不会长得让人自踩绊倒。

一人会打开窗户先让空气流动,另一人则会一pgu坐在大桌旁,推开画具,埋头吞食着早餐。

路易就是後者。

「你吃早餐了吗?」半块起司蛋饼挂在嘴边,腮帮子鼓鼓的。

萧信诚推开最後一扇窗户。

晨间的风吹响门边的风铃,像翻开水面下的石头,一连串气泡浮升水面,啵地破掉。

「没有。」

闻言,路易皱起眉头,「为什麽不吃?」

萧信诚不好说是因为这个月房东调涨了房租,只能说:「早上没什麽胃口。」

「早餐是一天中最重要的一餐。」

路易的嘴里塞满蛋饼,手在袋子里掏啊掏,最後掏出一袋煎饺,拉开对面的椅子,放在桌上,朝萧信诚说:「坐这吃。」

塑胶袋内有一半都是饺子,热气腾腾,飘出酱油特有的豆香。

萧信诚依言坐下,看对面的金毛低头掏啊掏,又掏出一盒法式吐司。

感受到视线,路易从纸盒後探出头,觑了对方一眼,警戒道:「g嘛?你想吃吗?」

「不是。」萧信诚垂下眼,「没有餐具吗?」

路易睁大眼睛,说:「这种装在塑胶袋里的煎饺,挤出来吃就好啦!」

萧信诚没有什麽情绪的眼睛里,难得出现一抹可以称之为疑惑的神se。

「你真的不会?」

萧信诚不发一语。

路易抢过袋子,嘴里还咀嚼着吐司,双手隔着塑胶袋捏起最上层的饺子,後三指撑着袋底,前两指左右手并用,将饺子往袋口推,煎饺细长形的尖角突了出来,他咽下吐司,张口衔着一角,仰头就把一颗饺子吃进嘴里。

「会了吗?」唇边沾了酱se。

萧信诚郑重其事地点点头,「我试试。」

「喔。」路易一手递回袋子,一手戳开x1管套,然後戳进不知何时被掏出来的冰豆浆里。

空气里混杂了食物和颜料乾涸的气味,还有外头暖风的味道,尘埃被吹进窗里,时间凝滞在空中,风铃又响了。

「诶,」路易出声,但没有抬起头,「你画得很不错。」

塑胶袋的窸窣声突然停了下来。

「我也只画得出那些东西。」

复又窸窸窣窣地响。

「你教我画。」路易拨开早餐的残骸,将对方的作品册放在两人之间。

萧信诚默默咀嚼食物。

「我帮你买早餐,你教我画画。」

萧信诚咬起第二颗饺子。

「你之後不用叫我学长。」路易咬牙切齿。

喉结因吞咽而滚动。

「好,我教你。」

吃完早餐之後,两人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。

路易先是到厕所拿拖地的水桶,然後提到大门外的水龙头装水,强力的水柱直直冲进桶底,水花飞溅,溅得k管满是深se的痕迹,他分心地左看右看,00门外颜清栽种的盆栽,清一se竹芋科的植物,绿油油的,没有花,说是花期短的,谢了会失落,花期长的,又会看腻,索x一株都不种。

水满了,他弯下腰提起水桶,一拐一拐地提着水桶浇灌。

yan光炽烈地炎烧,他恨不得一头泡进水里。

工作室的另一侧,也就是萧信诚要整理的那间储存间,有一扇对外窗能看见外面的景se,而萧信诚正站在窗前,无语地看着窗外的路易将头垂在水龙头下,以洗头的架势冲sh头发,半晌,低头拧乾,将一头金毛往上紮了冲天pa0。

玻璃清洁剂成雾状喷洒在玻璃窗上,萧信诚拿抹布擦拭而过。

窗外的路易已经进了门,盆栽的底部渗出多余的水,弄得地面深se一片。

萧信诚转开目光,将注意力放在眼前的窗户,偶尔会有几对路人从外头经过,旧式的窗户并没有防窥的功能,有时候他会不小心和外面的人对到眼神,好奇的,还有许多他无法辨别的眼神,或许有许多人能看出好奇以外的意味,但他无法,光是对到眼,就会让他忍不住猜忌对方是不是早就看穿了他的伪装。

在正常的外皮底下,那层漆黑而丑陋的真面目。

隔壁的房间传来路易充满朝气的招呼声。

萧信诚知道颜清来了。

没多久,又传来路易哀嚎的声音。

萧信诚放下手里的工作,他知道午餐时间到了。

午餐之後,他回到房里,开始着手整理散落在各处的画具。

能用的就依类别收进盒子里,不能用的就丢进垃圾袋里。

室内的光线渐渐黯下,他将垃圾袋打包。

路易嬉闹的欢呼传来,他知道,下班的时间到了。

「收拾的情况还好吗?」颜清轻松地问道。

萧信诚提了提手里的垃圾袋,说:「今天把画具整理好了。」

颜清笑着挥挥手,「那里很多年没有整理了,你能整理多少就整理多少,记得清出放自己作品的地方就好。」

「有尼龙画笔就收到同一个盒子,我要用。」路易在一旁cha嘴。

颜清轻拍了下金se的脑袋,「你要说请。」

「请。」路易补上,目光由下而上看向萧信诚。

萧信诚的心里又涌起那gu奇异的感受。

路易并不急着回家,萧信诚先和两人说了再见,赶回租屋处倒垃圾。

萧信诚拎着垃圾袋,站在巷口等待,脚边突然传来cha0sh的触感。

他低头一看,是一只小h狗正用鼻尖嗅着他的脚踝。

他动了动脚,想赶走牠,小h狗抬眼朝他摇了摇尾巴。

萧信诚蹲下身,朝牠伸出手掌,cha0sh的鼻尖闻了闻,亲近的将头抵在他的手边。

他0了0小h狗的头,传递而来的温度很温暖。

小h狗使劲地将头往萧信诚手里钻。

「你不要这样,」他低低地对牠说:「我没办法给你一个家。」

《给ai丽丝》的旋律远远地传来。

巷道的路灯,啪地整排亮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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